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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有万千星辰 (黑白鬼使x晴明)

这篇文真的超级棒的!文字也好性格也好都是我心目中的晴明大人啊!太太我喜欢你!

开扇书狂言:

all晴明群 联合产粮2·季节


认领cp:鬼使晴明 季节:夏


想写相爱就是不说穿的互撩文但好像写成了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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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做什么?


那是很偶然的一次对话。安倍晴明在土御门小路的宅邸荒凉的像一座废屋,院子里生满了知名的、不知名的,开花的、未开花的,初生的,欣荣的,枯萎的植物。


此时,屋子的主人悠闲的坐在外廊下,面对这一蓬杂乱,身边是闪着微红的炭火小钵,架子上隔着片好的豆腐和蘑菇,还有煮熟晒干的小鱼。再往边上是一身黑色的鬼使,大马金刀的坐着,不过表情也很闲适。


“平时你也是这么打发时间的?不很无聊?”至少鬼使黑自己看上去是无聊的紧了,挥舞镰刀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屈起敲打着膝盖,黑色的裤袴一抖一抖的仿佛要融进夜风里。


“怎么会?”离他只有一臂的距离,那种不耐鲜活的传染过来,大阴阳师牵起嘴角,“春赏樱,夏观星,秋有红叶,冬沐雪,每个日子都有可以欣赏的东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名为安倍晴明的人类带着一种沁入骨血的风雅,特立而超然的。鬼使黑无法反驳,小小的哼了一声。不过,想想也是。那场震动京都四野的变动以人类的历法算来已经过去了许多年,遥远的仿佛隔世,战斗后的疮痍早已被掩埋,走过的地方也改建了房舍农田。最明显的便是那个一度失去记忆,挥着伞的红衣小姑娘,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听说源博雅最近在头疼给她找人家。


可能只有他们这些不知时间变迁的妖魔鬼怪还对那瘴气与阴气弥漫天地的数日间记忆犹新。


转念一想,不对,至少还要加上晴明。鬼使黑一手抵着侧颊,习惯成自然的向边上望去。唇红齿白的阴阳师看上去分毫未改,就连最易显现岁月的发丝也依旧银白如月光,只是以往极为神秘狡黠的细长眉眼间更添了几分让人无法辩驳的持重。


已经有了让高高在上的天皇大人,或者实权在握的摄政大臣都必须听从建议的气势了呢,鬼使黑心想。


仗着常人无法见他身形,冥府的鬼使直入都城内最尊贵的殿宇,翘着脚坐在屋顶上看那个难得一身黑色直垂,带着立乌帽子的人一脸严肃的汇报今年祈雨的事项。


‘明明和贵船的雨神*关系那么好,打声招呼不就完了。’听着下面从祭祀的时间,人选,祭物一点点叙述过去,小半个时辰还没见结束势头的谈话,鬼使黑无语的撇了撇嘴。嘛,说出来的话,肯定又会被教育一通‘天地的运行不可更改’之类的道理。那具身躯中蕴藏的,通行两界操纵鬼神之力,说不定连晴明本人也深深畏惧着。


(*晴明御灵原型私设为贵船祭祀的高/暗淤加美神,龙神,雨神。)


不过。。。鬼使黑眉弓一挑,“难道只是在享受这出闹剧?”底下,左大臣和右大臣正争论的不可开交,主持祈雨的人选是个美差,于是这个说你举荐的人名望不够,那个就讽刺你推荐的人德行不足,两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子就差没卷起袖子打一架。


身为天文博士,官位却超过其职的大阴阳师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下面,细长的眉眼间蕴藏着灵动光彩。


果然是这样吧。他正腹诽着,忽然手下一空,一大片屋瓦‘恰好’滑了下去,呯呯碰碰砸在地上。饶是鬼使黑百战出来的矫健身手,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形态不怎么雅观的扒在了屋顶上。


一抬头,在公卿大臣们惊慌焦急的询问大殿白日落瓦是不是什么不吉之兆的声音中,那个淡然应对的阴阳师分明朝这里投来一抹戏谑目光。


“肯定是你下了咒吧。”差点摔得七荤八素,憋着一口气跟着毫不知情似的阴阳师回来,还要面对弟弟‘你又做了什么好事’的怀疑眼神,鬼使黑很想抄起镰刀去。。。砍个木桩什么的。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下了咒?”听到他的嘟囔,晴明不慌不忙的反问,红润的嘴角勾着标志般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要说以他们相处的时间,鬼使黑早该有觉悟每当阴阳师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有个大坑挖好了等着谁栽进去,可是看着那双蔚蓝如雨后天空的眼睛,又总会忘得一干二净。


“白天,是你用了什么咒术害我差点从屋顶掉下来的吧?”不记教训的鬼使装作凶狠的质问。


“这可就冤枉我了。”阴阳师笑笑,如果手里有平日惯拿的蝙蝠扇的话,应该是悠闲扇动的样子,“咒是不能平白产生的。”


“哈?”


“比如说,要让你从屋顶掉下来,得让屋顶破个洞才行吧?”


“对啊,那时候屋顶的瓦片不是全掉下去了。”


“但是瓦片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掉下去。”


“所以说,肯定是你用了咒术吧。”


“黑羽啊。”阴阳师微微摇头,“我刚才不是说了,咒不能平白产生,瓦片会掉下去,必然要跟瓦片上发生的事有关。”


熟悉的头晕感,鬼使黑暗道不妙,很想结束这个话题,可现在的情形又不得不撑着气势看着眼前的阴阳师。


“那个时候,只有你坐在瓦片上。”唇红齿白的人笑得和狐狸似的,一眨眼,“黑羽,你最近吃得太多了吧?”


一阵只有蝉鸣的安详被随之而来的,气势汹汹,实际上却无可奈何的怒吼打破,“。。。晴明!”


看穿了鬼使黑拿他没办法,被血红的双眼瞪视的阴阳师只是微笑着,修长的手指执着木箸,翻动起被炉火煨的卷曲发黄,冒出清香的蘑菇片。刻意向自己这边拨动的动作,怎么看都有种护食的架势,或者说是不知收敛的调侃。


鬼使黑额角突突的跳,居然说他胖,不就是抢了几次油豆腐么你这个斤斤计较的狐狸!再说他哪里胖了明明身材那么有型,再说鬼使可能变胖吗那白被你餐前餐后一日四次的投喂点心怎么没见长肉呢。。。


怒从中来,黑发的鬼使猛地凑上前去,从微微发烫的筷子尖上叼走了阴阳师正准备入口的菇片。整齐白亮的牙齿合拢在木质的食具上,恍惚间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


猝不及防的举动,和那年轻英俊的脸上夸张的嚼动腮帮孩子气的模样,晴明愣了一愣,然后拉长了调子对着洋洋得意的鬼使反击道,“黑羽哟,你确定你刚才吃下的是一片蘑菇?”


鬼使黑这回肆无忌惮了,“你可吓不到我,晴明。”反正他也不在乎吃到的是什么,重要的是那是从晴明嘴里抢来的呀,再说,难道阴阳师真舍得让他吃什么坏东西不成?


轮到阴阳师无可奈何了,想要再夹一片小食,可摆明得了便宜不准备放过的鬼使黑一副你夹我就抢的意思,虎视眈眈的等在那里。


还好有人来解救僵局,急促但远比常人轻巧的脚步从转角出来,另一位鬼使带着些许匆忙,“晴明大人,黑羽?。。。我听得很大的喊声,发生了什么吗?”


鬼使白头发披散在肩上,湿漉漉的,一副刚从浴室出来的样子。鬼使黑立刻担心的抱怨起来。


晴明禁不住微笑,有鬼使白在的时候,鬼使黑总会尽一百份的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成熟可靠,这种变化,说是最强的咒语也不为过吧。


这样想着,晴明轻轻招手,示意鬼使白过来坐下。听到哥哥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的鬼使白犹豫的看了一眼还在滴水的发束,还是在两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一开始被看到这样不庄重的样子,鬼使白还很是不好意思。


那场大事件之后,他们还是常常来找晴明。每次的请托都会让阴阳师辛劳一番,可是相识的人在最初的抱怨之后,大多也明白过来。黑与白共生,黑晴明造下的业果,正如阎魔大人所说,最终也归到晴明身上。两位鬼使所想的,不过是多让晴明积攒一些功德。


渐渐土御门的宅邸有了他们常驻的房间,随着妖怪们散播消息,更有的干脆把要鬼使引渡的孤魂野鬼往这儿领,源博雅还说过这里是不是成了冥府在人间的宿场之类的话,也是让晴明哭笑不得了一阵子。


并指默念,晴明招来纸人,不到成人小腿高的二头身晃动着身体跑过来,圆滚滚的手臂上捧着条布巾,背上不知道背着什么。


说起来,这种日常使唤的低级式神,晴明以前还会心念一动,幻化成些美人的样子,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没了这习惯。


把布巾递给鬼使白,晴明从纸人背后解下几个瓶瓶罐罐。两个细口小瓶摆在他和白这边,剩下的褐色陶壶整个推给面露期待的鬼使黑。


拉开瓶塞,只觉得清冽醇厚的香气扑面而来,鬼使黑一下子喝了一大口,还忍不住舔舔唇,眼神都发亮了,“好喝!”


鬼使黑喜欢酒,虽然不像某个大妖怪那样连酿造也精通,但也绝不是品酒的外行。不过对他的盛赞晴明毫不意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这可是供奉给神宫的酒。”


早就习惯了晴明能拿出各种来历的东西,鬼使黑听了也就是点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又拿起酒壶。相比之下,鬼使白显得有些担心,沐浴后微红的脸颊带着迷茫的样子,“这。。。”


一下子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晴明不由为这单纯的鬼使逗笑,“当然不是要献给神宫的那一批酒,不过是同一个师傅酿造,所以是与之相同的酒。”见鬼使白终于放心的点头,忘记擦干的头发把肩头浴衣都浸透了,晴明忍不住勾起布巾,按到和自己一样颜色的发丝上,缓缓擦拭起来。


鬼使白吓了一跳,眼睛睁大,肩膀紧绷,一副差点跳起来的样子,几乎让人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过也只是几乎,鲜少和人如此亲昵,对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也有些吃惊的人顺势收回了手。只是暗地里指尖揣摩了几下,似乎极为留恋那凉滑又柔软的触感。


而在布巾遮掩下,鬼使白亦是难以察觉的投去一眼,阴阳师嘴角的弧度并无一丝变化,一切看上去只是随性而为。


“晴明大人,刚才和黑羽在说什么?听到了很大的声音。。。”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鬼使白问道。


他的问题让正大口喝酒的鬼使黑猛的一呛,狼狈的低头咳嗽起来。和本来就不在乎什么所谓尊卑的鬼使黑不同,鬼使白即使死后成了鬼使,对人世间的种种依然保持着相当的敬畏之心。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跑去大内,还蹦跶到屋顶上看戏,不知要被数落多久。


一边怨念着可爱的弟弟给冥府那座顽固不化的冰山带坏了,鬼使黑连连给晴明使眼色。


拿慢条斯理的沉默好生折磨了他一番,晴明将话题拉回了最初,关于四季里用来打发时间之事。


“春天的樱花,秋天的枫叶,冬天的雪,这些都是季节相关的景物。”鬼使白听了疑惑的问,“为什么夏天要和观星联系在一起呢?”


“这个。。。有很多原因啊。”晴明歪了歪头,其实他也没有仔细思考过。举头望天,在满目繁星中习惯性的找到常年观测的大火,那颗明亮的星辰正向西方坠去,也就是所谓的七月流火,所以今天在朝上,他从容的上报暑热即将褪去。


“嘛,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其他季节观星太冷了吧。”总是出人意料的大阴阳师说。这样的回答让鬼使白微微一怔,而鬼使黑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还真是晴明能说出来的理由啊。。啊。。啊咧。。。”鬼使黑用力眨了眨眼,伸手想扶着脑袋,然而没来得及,他晕乎乎的朝着晴明倒了下来。


“唔。”“哥哥?”晴明好悬的接住他,再看去,鬼使黑朦胧的半阖着眼睛,眼角的红晕蔓延开来,已经是醉的人事不知了。


“诶呀,忘记告诉他了。”示意鬼使白不必惊慌,晴明想了想让被放翻的人枕在腿上,“那个酒坊吸引了好酒的狸猫,向酒里添加了它们的秘方。不是什么坏东西,只是让酒更加醇厚罢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真的是没想到吗?“晴明大人。。。”鬼使白不禁迟疑了一秒,又在心里努力摇头把这念头甩开。


“嗯?”


“没什么。只是想起,晴明大人曾经说过的,关于月亮的话。”鬼使白说,“如果迷恋上了一个人,就可以通过咒语,把月亮送给他,是这样的吧。”


“嗯,我是有这么说过。”


“那,星星也一样吗?”


“星星啊。星星的话,稍微有点不同。”阴阳师沉吟着说,“月亮的话,谁都知道指的是唯一的那个月亮。”


抬头又望了一眼星空,明亮无云的夜晚,夏季高耸的苍穹悬挂着何止千万星辰。“但是星星,要怎么知道你想赠送的是哪一颗,对方看到的又是哪一颗?”


鬼使白轻轻啊了一声,有些沮丧般的,眼神散乱的看着满天晃眼的星星。“‘不是唯一的,就难以相通’的意思,吗?”


短暂的沉默,阴阳师忽然说,“谁知道呢。如果是特别的星星的话,一颗两颗,大概是能寻找到的。”


夏夜的风不很冷,也不燥热,缓缓的吹动着带起一丝食物的香气。鬼使黑动了动鼻子,翻了个身,护食似的环过手臂抱住了紧靠的热度。腰被搂住动弹不得的晴明无奈的叹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戳戳那毛刺刺的脑袋。鬼使白坐在一边,悄悄的移下快要烤过头的食物,给两个漆盏里斟上浅浅的酒液。


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换来一瞬的坦白?


不过当那一刻终将到来,将有万千星辰为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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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强行拉回话题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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